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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晚报:TCL薄连明:千亿级企业商海进击的“救火队长”

2015-12-23

      车在公路上疾驰,薄连明手握方向盘。

      忽然,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:只要稍微打偏一下,便可制造出一场“车祸”,当然他希望车不要损毁得太严重,自己最多受点外伤,刚好让他能躺些时日,喘口气便可……那段时间里,每天紧锣密鼓的谈判极度透支了他,狂躁、抑郁时而侵扰,但他总得在众人面前保持平静和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  彼时是2012年的冬天,华星光电作为TCL投产的最大项目正深陷泥淖、危机重重、前路茫茫。TCL主帅李东生希望多年当惯“救火队长”的薄连明能够力挽颓势。薄连明深知其中的难度,所以一开始他是拒绝的,但李东生斩钉截铁说:“非你不可。”

      没有休息,他立即走马上任。第一天,他要面对的却是即将落下的最后一根“稻草”——在人心涣散的同时,150名技术骨干的合同即将到期,如果不能续约,华星光电岌岌可危。

      剩下的时间只有1个半月,TCL上下都在看着他,他的内心也有一个怀疑的声音:难道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?

      逃避的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,薄连明一边克服情绪,一边通过辛苦地谈判让这150人在自愿减薪20%的情况下100%续约。在薄连明的手上,华星光电近3年的财报一年比一年漂亮。

      但如果不是在深圳,或许今天的薄连明,不会成为我们所认识的那个薄连明。

      教书匠“下海”

      薄连明是“偷跑”到深圳的。1993年初,他是西安某高校管理系最年轻的副主任。作为导师带学生来深调研,一个星期后,他让学生回去了,自己留了下来,还给学校写了一封信,告知此事。

      这让校方始料未及,此前的阻挠也未能断了这只孔雀向东南飞的决心。1992年,薄连明曾悄悄应聘上海南一企业的副总经理,正满心欢喜之时,校长刚好去海南公干,遇到该企业的老总,无意中得知薄连明被录用一事,就直接跟对方说“请不予考虑”。“这等于直接抄了我的后路。不过也好在没去成海南,要不然就没有机会来深圳了。”薄连明说。

      1993年春节,通过熟人的牵线,当时正在筹备的深圳航空公司力邀他加入。几天后,他把对方发来的商调函提交给学校,学校不仅不批,连讨论的机会都没有。学校当然是舍不得放走一个人才,更何况当时教学师资青黄不接、整体状况堪忧。

      薄连明去意已决。那一年他30岁,并非不喜欢教学岗位,只是想到去深圳一方面是大势所趋,毕竟那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;另一方面,学校的生活太按部就班,创造力受到了约束,年轻人都往东南沿海跑,他也想出去闯一闯,尝试新事物;而且他做的是管理学的教学研究,讲究实践,深知没有亲身体会、单靠空对空是走不远的。

      校方虽然对他的先斩后奏很生气,但缘于惜才,经过研究决定不处分他,还把位置给他留了七八个月,期间时不时动员他一下,期待他能回心转意。

      剑已出鞘的薄连明没有再回头。他在深圳从零开始,默默无闻地做打字员、搬运工、跑报关,有时甚至复印资料到深夜两点。这当然不符合他最先的期待,好歹在学校时是个处级干部,但刚起步的深航还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里的仓库办公,人来人往,新人有时一天来十几个,还没有人顾得上他。

      约摸四五个月后,深航筹建完毕,组建公司班子时,发现了默默打杂的薄连明。经过考察,薄连明3天内“连跳三级”,成为助理总经理,相当于副总经理。此后8年的时间里,薄连明与另外两位同时任命的、年纪最轻的助理总经理并称为深航的“三剑客”。在“三剑客”中,由于薄连明是管理学科班出身,公司的战略、组织架构、文化以及激励机制的设计便由他负责。

      “三剑客”年纪相仿,有干劲,敢闯,能折腾。在大航空公司牢牢占据行业话语权之时,深航剑走偏锋,从两架飞机起步,将提升服务质量作为发展根本——首推电话订票、票哥上门服务;在满座率不高的情况下,将座位距离拉开,打造“舒适型经济舱”;还贴合深圳人生活习惯,首创中午时分起飞的“黄金航班”……许多年后,薄连明回忆深航经历时,用“激情燃烧的岁月”来形容。期间,深航曾一度占全民航1/50的资产,盈利却高达全民航的1/5,连续5年在“旅客话民航”的满意度调查中力拔头筹。

      2000年,由于深航的股东和股权结构变动,“三剑客”这一稳定的铁三角最终解散。那一年正是互联网第一波热潮冲顶之际,薄连明决定受邀到TCL筹建信息产业。

      投身IT转战TCL

      回顾到TCL的初心,除了IT热的诱惑,薄连明还有另外的动因:在深航期间除了飞行员和维修工没做过,能干的都干过了,工作顺利,岁月静好,这让他心底产生了“本领恐慌”,感觉到自己的学习能力在下降,想借机跳出“舒适圈”,进入更具有挑战性的行业激活自己的斗志和学习力。

      薄连明想尝试新的东西,虽然当时没有真正懂得什么是IT。TCL给他的头衔是二级集团——信息产业集团的副总经理,负责财务工作。与他在深航当总会计师时管理上百人不同,TCL给他的兵就一人,“是一位老大姐”,连出纳还得去借。更大的落差还在后头——原来在深航的办公室约摸有半个篮球场大,环境舒适;新办公室逼仄得仅能容纳一人一桌,身后想放个柜子都没地儿,客人来了无处可坐,只能站着说话……尽管那一年TCL的销售已超过100亿元,是响当当的“百亿集团”,信息产业集团还是得自力更生,薄连明很快就适应了角色。

      信息产业集团是TCL第一次将触角伸向IT的大动作,一口气开了十几家子公司,涉足电脑硬件、网络入户以及电子商务等领域,却赶了个晚场。在IT泡沫被刺破后,信息产业集团和下属子公司苦苦支撑了一段时间。“现在好几个有名的电子商务平台当时是跟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,商业模式都差不多,人家幸运融到了资就挺了过来,我们只能靠自己注资,用传统企业的现金流来支撑网站的运作,烧钱很厉害,撑不下去是自然的。”回忆时运不济,他不无惋惜。

      到了2002年,由于时任总经理吴士宏身体抱恙加上合同到期,摊子交给了他。此后,伴随员工的纷纷离开,当初组建的IT核心团队就剩下薄连明一人,子公司破产清算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他身上。到了2003年左右,薄连明亲手关了14家企业并遣散员工,只保留了两家具有前景的子公司。其实,当时薄连明本来可以跳槽到待遇更为优厚的企业,甚至回到深航。出于责任感,他最终还留在了TCL。

      看到薄连明已是孑然一人,TCL董事长兼总裁李东生给他3个选择:要么到集团本部当财务部长;要么在存活下来的电脑公司当副总经理;要么到即将准备成立的部品事业本部做上游的关键零件,同时提醒说“目前还有很多不确定性”。

      对于薄连明而言,迎接不确定性是常态。回首到TCL后至今的岁月,他说:“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,有一段时间频繁轮岗,平均半年就要调一次岗,以至于我已习惯不在办公室放私人物品,调岗通知一下达,拎包就走,第二天就到新岗位就任。”他的“拎包就走”当然包括那一次拥抱新的不确定性。

      鹰的重生

      2004年初,TCL以“蛇吞象”之势,通过跨国并购法国汤姆逊进入欧美市场,首开中国企业兼并重组世界500强企业的先河,不料旋即陷入了自1981年成立以来最严重的财务困境——国际化整合后的协同效应并未如期出现。经历2005年、2006年连续两年的亏损后,2006财年显示亏损已达19亿元,若再算上少数股东权益,亏损超过30亿元,股票被ST。薄连明回忆当年的焦心时说:“作为集团整体上市的企业,TCL如果在2007年不扭亏,将会被勒令退市,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破产。”

      TCL陷入水深火热之际,不少原先合作良好的商业银行闻风后纷纷停止授信。期间李东生带着薄连明等骨干亲自上门拜访银行高层,亦无济于事,只有个别几家国有银行在关键时还是挺了TCL。

      TCL当然不会坐以待毙。2005年8月,当TCL高层觉察到形势险峻时,开始组织全体干部商讨“国际化后该何去何从”,“我当时是总裁办主任,协助李董主持集团日常事务,因为我是做管理学研究的,就发动大家学习毛泽东的《论持久战》。”受此启发,TCL提出国际化要经过3个阶段:一为扭亏、二为健康、三为成长。

      2006年和2007年是TCL全力扭亏的两年。实际上,2005年TCL的销售规模已达到521亿元,为了追求健康性的经营,保证现金流,主动每年逐步缩减、到2007年已下降至380亿元,“作为企业来讲,每年销售规模的增长是正面现象,反其道行之后,来自社会各方的压力非常大,但当时必须要这样做,好在这关我们挺过来了”。

      在扭亏期间,公众舆论的冷水持续迎头浇来。薄连明记得,从2006年开始,唱衰TCL的不仅是传媒和公众舆论,连商学院都把TCL的国际化划入失败的案例中,业内的研究会上也经常把TCL的国际化战略拿出来“吊打”,“我也有参加一些论坛,也会毫不客气地回击,每次都唇枪舌战”。

      TCL内部亦焦头烂额,有高管出走,也有员工在内部论坛拍砖,有人一写就是上万字篇幅的批评文章。为此,李东生和薄连明还多次召开了接待论坛版主的会议,“我们不断地跟大家平复情绪,解释公司的现状和阐述公司的战略等”。

      为了找出危机的缘由所在,TCL高层亦不断开研讨会。眼见大家七嘴八舌后,仍然莫衷一是,薄连明抛出了自己研究的“钻石模型”——将公司治理分为政治、经济、文化3个方面,“政治即治理结构、权力分配、利益机制;经济包括战略、流程和商业模式;文化为愿景使命、核心价值观、行为规范。一共9要素,成分匹配得好就是珍贵坚硬的‘钻石’,不然就是便宜柔软的‘石墨’”。

      这套“钻石模型”得到了认可,大家在此框架内“剥洋葱”般一个个要素依次分析后,发现国际化战略并没有错,问题反倒为:在公司的政治治理结构和经济战略同步发生变化后,文化却并未随之同步升级。

      梳理企业文化体系势在必行。为此,李东生写了5篇关于“鹰的重生”的系列文章。借此契机,从2006年6月开始,TCL成立了变革领导小组,李东生为组长,下面还有一个变革行动小组,薄连明任组长,开启长达18个月的变革计划,除了坚持上述的缩减经营规模外,变革文化、重整流程、提振全员士气、优化利益分配机制……在2007年第一季度基本上扭亏为盈,到2007年末,TCL一举摘掉了ST的绿帽子。紧接着的2008年金融危机席卷而来时,逐渐恢复元气的TCL顶住了冲击,没有裁掉一人。

      掌舵华星光电

      TCL从2014年起,正式迈入“千亿俱乐部”——去年营业收入1010多亿元,净利润超42亿元;其下属的华星光电营收180亿元,净利润却高达22.6亿元,因连年亮眼的业绩表现,华星光电被称为TCL的“利润奶牛”。薄连明笑称:“有时候公司内部开会,大家喊我‘奶牛哥’。”

      正如文章开头所言,3年前的华星光电的情况却不容乐观。华星光电于2009年底起步,正是全球液晶平板业凄风苦雨之时,TCL集团和深圳市委市政府顶住压力,逆势而上,一期项目投资达245亿元,是深圳建市以来单笔投资最大的工业项目。各方对华星光电的期望都很高。因此,在2012年底已难以支撑的情况下,李东生力排众议让薄连明即刻接手华星光电。

      当时压力有多大?薄连明毫不讳言:“老实说,都快把整个人都逼出了抑郁症。有一个月当中,我的情绪特别低落,觉得‘这活真不是人干的’。我怕我会真的崩溃掉,只能一整天工作十几个小时,不让自己有空闲时间胡思乱想。”

      对于薄连明而言,千辛万苦把骨干团队留下只是其中一步而已。为了触底反弹,薄连明再一次运用了“钻石模型”,从当时的治理结构、公司战略和文化等多方面梳理出问题并一一对症下药,其中包括大手笔对股权进行回购等。崛起的华星光电曾被台湾媒体称为“全球面板获利王”,华星光电的逆袭方式也被业内称为“华星方法”。

      薄连明将华星光电至今走过的6周年分为两段:从建设到投产是从0到1,花了3年时间;此后又用了3年从1到100,增长速度远超同行,“至于什么时候会从100到1000?应该快了,每天都像在打仗一样,相信胜利就在前方”。

      更多及时了解TCL集团信息,欢迎添加“TCL集团官网”微信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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